一个问题的回答（20200503）
有一位读者朋友私信我，问《春苔》里到底有没有爱？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。就我个人的角度而言，答案是有。转瞬即逝、明天再也不相见的那种爱是爱吗？肉体的爱算爱吗？这我觉得是可以讨论的吧！
有一句蛮有名的话叫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”，这当然是爱的鲜明体现，另外，精神性的感情也往往被认为是高贵纯洁的，很受到文学家的青睐。不过《春苔》和大家讨论的是另一种情感模式，即不对等的、稍纵即逝的、肉体性的爱，因此借用了锁骨菩萨的故事。但我的目的不是宣传佛教思想，不是高僧舍身喂虎那种通透，尽管二者都是肉身布施，但《延州妇人》版的锁骨菩萨显然有人情味很多。
我们常常讲菩萨或者佛是大慈大悲，慈即为施舍欢乐，悲则是拔除痛苦，那么在做到大慈大悲之前，他需要将一切人的欢乐和痛苦都视同自己的欢乐和痛苦，只有通通体味过一遍，才可以解、渡他人，我认为的人情味就在这里。《春苔》中有提到，看见她背上的一颗痣是爱欲害苦的标志云云，写到这里时其实我斟酌了用词，到底是用“爱欲”，还是“情欲”？最多思考了一秒钟，我就选了前者。因为，我们都知道往往对立的两极更能互相转化，无论是语言学、生物学还是其他基础性的学科，许多都得出过相关的结论，甚至在某种程度上，对立即相同，是一枚硬币的两面，是阴与阳。
因此，精神性的爱自然是好的，是“空”的，因为创作者们都知道要反着来，越是肝肠寸断的故事，越是要写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。但在这里我又试着反过来。情，尤其是肉体的情欲，看起来低微且残忍，可它也是美的，也是爱。满溢就是空无，污秽里也有菩萨心。
谢谢提问的朋友！感觉到自己写的东西（虽然也写的不好）被认真看了真的非常开心！今天外面好热好热，人都热傻了，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有没有逻辑。请大家原谅！批评！多多指正！（鞠躬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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